在这个下午,“我”是被卡在某一种结构里的一个人,“我”无所事事,因为“我”没法子参与到令世人尊重的公共事务中去,也对保持“我”的稳定性不屑一顾。“我”深感自己是这个结构中的多余人,“我”唯一寻思的是我要在卡住我的结构里找到一丝缝隙——从而破坏这种单纯、牢固的结构。其实该结构是构成当今因素的一种强有力的平衡,我知道,“我”不可能破坏它,也不可能构成对它的任何损害。但是,“我”之所以说要破坏它是在“我”的体内破坏它而非外在的破坏它,相当于破坏自我的因素,即使这样,也是困难的,因为这种结构早已经是一种经典的文化,它不但被大众所认同、实践、甚至付出生命的本体,而且它还会被任何一个怀疑该结构的人所认同、实践、甚至付出生命的本体,这才是卡住“我”的结构最为杰出的地方,如果有另一个持有破坏结构妄想症的人,那么它同时也是破坏“我”的首要的敌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又要为维持这种结构的稳定性付出不小的、艰难的努力,“我”的对手也是一样,而结构就是这样左右、主导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它让任何一个害破坏它的妄想症的人又反过来竭力维护它的存在。甚至看起来,这种破坏它的力量恰好是对它最有力的维护——似乎,艺术作品的经典性就是这么形成的。因为,秩序的存在就是经典化的过程,即使秩序是这样的:它维护的是该结构最为腐朽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