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向博尔赫斯请教如何写一首诗
他说：“首先，你不诚实，请教
是愚蠢同行的伎俩，那些
口里称呼他人老师的诗人
只不过希望下一刻的我
能利索、自然地称呼他为老师
我如果不
我内心就会不安
枉为一个前辈和死者
你看在时间的份上
这么称呼我，更证明你
是一个细足的小人
你看上去谦逊，实际上
仅仅是欲望在作祟
在驱使你。你希望获得我
同样谦逊的反应
你实际的目的不过是为了
激活一个如此
生动的死者，让我站在
你站立的位置，并且要不得不
给你一个答案。”
然后他就沉默了，并没有和我
亲切地探讨如何写一首诗
也不把关于诗歌的秘密
告诉我
令我好生懊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