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晚,我和妻子等待装修师傅把店面完工
看着其中一个师傅在天花板上打出一个又一个圆形的孔
刨边、打磨、接出线管,灯亮了,又熄灭
如此反复,我和妻子坐在街沿,一阵穿堂风恰好
经过我们,令她从惺忪睡眠中清醒过来:“完工了。”
几个师傅手提着锋利的器具从店子里出来
他们的工作服又脏又长 ,粘满了木屑和油漆
(可见有一个星期以上没有清洗过)
其中一个肩上背着砂轮,另一个上衣口袋上
插着卷尺,谁比谁更像得胜归来的凯撒
我突然想起我们全部的生活——只需要权力
而不需要逻辑——而他们此刻的形象
令这种牢固的信念发生细微的裂痕
我们——我、我的妻子
和我临时发生聘任关系的这些匠人们
都是这深夜的临时仆人,我们分工合作
细等女主人的绘画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