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她埋怨包厢里的灯光过于幽暗
这个胖胖的女人，像是圣诞老人邮递过来的
已经延迟的包裹——我接着它，在这岁末的晚上
而她乳房多么大，手多么有力，轻轻那么一推，
完全由她掌控着室内浮动的昏黯
那个高个子女人，在按摩的最后关头
把我邻座按摩床上的那个男人的脚用力一撸
抓住他的三、四个脚趾头，糅在一起
顺势一扭，一抓溜，她的臀部此刻高高翘起。
而她手如此麻利
让我想起我杀掉鸭子给鸭子褪毛的最后一步：
抓住鸭脚板，也是那么用力，一撸、一抓溜
——把鸭脚板的皮完全褪下来。
不过，他没有像死鸭子一样垂下耷拉着的脑袋，
而是躺着发出“哼哼”声
他说：“2014年了。”这真是作孽。
在此期间，我们谈及
梁羽生
古龙
金庸
创造的那个点穴的世界。整个房间
像一只暗色的蝴蝶，而那个目盲的男子
始终抓住我朋友的脚，掌握着时间的节奏
手中握着他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