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与阴雨无关。雨水中小鸟
飞到了檐廊下鸣叫。
大雾中，雾灯闪烁，气囊潜伏，
路边两只轮子朝天空转——仍属于
他者的命运无常。
警车呜呀呜呀过街，车顶灯犹如
警告。你也只是往右靠一靠，
就过去了。更多的罪，出了湖南界。
进怀化，上贵州，再从广西折返，
你一路无事，尽管你知道你也有罪。
远轮不到你：藏匿于大堤的千脚虫
隐身霓虹的泥鳅，叼着邻家
爱情的老鼠。太平无事。
你有何焦虑可言？一张脸从容应对
榆树镇向怀化的变迁。三碗鼻涕脓喝下，
低头穿过了大十字和西江。那么是
满屋算盘的噼啪逼近了你的极限，
或莫名的石子击溃了爱
难得一次的蓄势？不是的。不是的。
——好吧。那么是轮子遇到了不平
小鬼抄了后路？轮子下沙子
隐忍。小鬼更胆怯。你的一次双飞
制造大片湿地，鹭鸶行走不稳。
那么你的床榻如何会裂开，天花
又是怎样旋转？一片深渊
挪空了你：下沉、呼救，手脚
僵硬。除了抓着你的手，刻住
你的人中，叫来一粒安定，安定
安定，还能如何对症？
2012-11-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