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时候应该就“高兴”做文章,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兴高采烈的人,孤独的时候也应该如此,仿佛自己有无数个朋友并且能同时听见他们的高谈阔论。反之也一样,挤在人群中能听见自己内心闪亮的瀑布,这样一来,我就不会陷入绝境,也就是说总能险处逢生,处之泰然——虽然实际上我并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我会尽力把自己想象成这样一个超脱的人,因为自己无论选择何种活法,其实都是“像珊瑚附在礁石上那样,只是附在生活上。” (卡夫卡),我们都是这样“附在生活上”的人,那么个人的情绪、思维于生活本身又有何意义呢?我们活着,如果说有目的的话无非就是以旁观的角度观察自己是如何“附在礁石上”上的。因此,无论高兴、痛苦、悲伤、孤独还是热闹都并无结构上的意义,即使我站在任何情感的角度上,我都发现这种“附着”的状态才是人精彩的部分,这就是生活令人尊重的所在。从这一点出发,无论生活赋予我们什么,我们都应该理解它的良苦用心——即从它赋予你的对立面去理解它的用心,这就是审美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