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续看了有关诗论方面的杰作,他们的论文的方式与他们关于诗的真知烁见令自己完全陷入了沉默的状态,一百多年前甚至更早已经有人完全洞见了我关于诗的谬见与我在诗写作上的盲区,但是为什么在这方面存在的问题并不能得到解决?我怀疑自己的身上根本没有存在过语言这一属性,有的只是言语,是社会赋予我的言语的属性,而非天才的、创造的语言的属性,我从来没有拥有过真正的诗的语言,因为我使用的言语无非是这个社会灌输给我的,并非自我的,我们的观点、思维、甚至情感以及对这些的反叛都是社会化的,而且我从来没有这样看待过自己正在使用过的言语,所以难道我把这样写出来的东西称之为诗,难道不是顺应社会化的自我欺骗么?而这个社会化的世界也正是这样要求着诗人,既要他们写出伟大的作品(实际上还要不断制造出这样“伟大的作品”),又要完全使用这个社会化的言语,而不是诗人的语言,这样理解诗人与读者的关系既能反映出现代诗的现代处境,又能清晰地瞧见诗未来的状况。有些诗人会坚持用诗歌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与身处的现实,用他们真诚来保证这一前提的实现,问题是诗人真实的情感这一表述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因为诗人的真诚本身就存在在逻辑上的矛盾,那么我们写作的前提又是什么呢?如果连我们的内心都不可靠——因为这个内心就不是自我的,或者是完全异化的自我的本质。那么,我写诗的前提又是什么呢?有关这方面的考虑是否会令我完全丧失诗的立场?很明显这种心理的危机不止一次降临在我身上,也许只有通过诗的途径来解决它。如果以其它的方式来消解这一危机,那就是非诗在个体上的又一次凯旋,而不是诗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