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看了几篇有关诗的想像力的文论,其中一篇试图从当代文学的诗论证诗的想像力的历史担当——既人的存在性与诗的想像力的关系,这个原始的论点是站得住脚的,但是这篇文章以“历史的想像力”这一术语来检验未来诗的合法性却可以见出作者作为一个评论家狭隘的诗观和因袭的审美视野,从这一视野出发,也完全得出了失之偏颇的对未来诗的判断性结论。这种诗观的逻辑错误在于:以一种审美的正当性来压抑其它审美的合法性存在,虽然他口头上还是承认审美的多样性。这和多年以来形成的审美因袭、审美体制以及审美的政治机遇有关。即使作者深谐各种理论知识的碎片,但是因为摆脱不了一种深层次的、政治化的审美语境结果徒具反叛的姿态,实际上是维护了反叛的对象。当代诗学的文论为了支撑自己文论中的观点往往毁誉无度,任意拔高与贬低被评论的对象——这实在是评论家的一大陋习。因此,缺乏对诗的深刻的洞见力一定要力戒写引导式的批评文章,这也是对自我的一种必要的警惕,尤其应为自己所戒。这类文章实际上就是诗的想像力不在场的一个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