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孤独不是一种物质——
例如一枚胸针、一颗超冷的翡翠——
就是一个特别美丽的家园
有铺满落叶的小径，有在枝叶间
探出头颅的健壮的麋鹿
蓝色的眼睛，比任何蓝都要蓝
眼睛瞧见的事物，又湿润
又闪亮。经过的村民
正从容赶赴（路是滑的
停都停不下来）
与石头或者喜鹊，共进早餐
当然，所有的时间
都是早上。
如果，孤独不是一种物质——
例如一座摩天轮、一把火炬、一团松脂——
它就比任何事物更要敞开
包含爱的知识和死的知识，两种知识
相互交织，相互充盈
又不会，相互混淆，
是关于爱和死的百科全书，是鱼的意识
在它看来，生倒是
一种匀速运动，是它的第三只眼睛
生来有趣，但生无足轻重
生毫无知识可言。生全靠尖叫
获得生的食物，而它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