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
我已忘却很多事情
重要的，不重要的，
一切都失去了，像没后代的女人的孩子
以及孩子的孩子，在纯洁的
永不再现的深渊。
我也忘了那些勇士的名字
他们在古老的战争中，失败或胜利，
忘了国王、恶魔、神、多数星辰的名字。
我忘了我已忘却某些事情。
而次要的那些，却记住了，
但有一个名字—
尽管它空洞无物—我不会忘记
永不会消亡，因为春去春来
一些画眉鸣唱时学着将它说出。
总有一只会在正午清晰尖锐地
说出—那个名字，只有我听到的名字。
也许正当我想着更为古老的气味
如食物一般，也许正当我满足于
记忆一样的野玫瑰花香，
突然有一只鸟对着我呼喊这个名字
它在灌木丛的某个地方
一遍又一遍，一种纯粹的画眉话语。
译者:杨泽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