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下午

在一株夹竹桃下的长木椅上
他坐了一整个下午，头发花白，形单影只。
间或有几只小鸟落在他的跟前，
啄食草丛里他刚遗落的面包残屑。
叽叽喳喳，也热闹非凡。
但多半时光，天灰蒙蒙的，
他却对正在变冷的寒风浑然不觉。
我猜测，时光夺去了他燃烧的过往，
眼前事物，都是水面上
被风吹起的又细又密的波浪，
朝他涌来，令他神往。
有时，他脸上浮起难得的笑容，
多么像，正被未来召唤的那张
年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