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帽檐，脸色黝黑
进门的时候，他略微停顿
然后朝房间里的我们张望了一眼
很明显，他仅仅有半点犹疑
他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
严严实实的包裹。他靠近我们
朝我们中的某一个人递过
那个包裹，一张规整、密密麻麻的纸条
有一个人在上面签上他的名字
心照不宣，不失礼节
递回去，把笔尖套上笔筒
然后我们看见他的背影
背光，有点驼背
帽子显得有点小，只遮住
半个后脑勺，我们中一个人发出笑声
其余的人都爆笑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
看见他转身而去，这个帽子
像自己小时候
放出去的一只笨拙的纸鸢
担心它不定会落在哪里。
他一旦跨出门去，像一阵风
但我希望他下次再来
那个严严实实的包裹里
是我想要的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