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被含着毒汁的长脚蚊侵扰
就得百倍的晦涩,令它毫无落脚之地
这门古老的技艺,对我们要求多么高
尤其是天赋的门槛,否则
反而要招来这深秋的长脚蚊子
它的身体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不光是一双大长腿
还有,又柔情、又刻毒的大嗓门
这和我们无比热爱的 “情人”
是孪生的姊妹
它给我们带来无数次威胁
却不能拒绝,反而要迎合它
这一点,因为我们乐于
在黑暗的悬崖边上
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冒险
尤其是,深怀着反复
看一看黑
有多深的那种冲动
它老在我们身边
却不让我们看清楚
它的全貌
让我们对熟悉的陌生
永远保持着敬畏
而长脚蚊子
就这样
发出它的“嗡嗡嗡”声
试探寂静的底线
考验着我们日积月累的心智
相比它持久的挑战
类似于我们
对民主与权力的耐心演绎
有时,我们用尽全力
“啪啪”,打在自己脸上
它却得以
优雅地撤退了,令我们
不得不反复掂量
自身的境遇,是忍受
还是反击?从而把一切
归结到文明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