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和女儿到逛书店,看到白色封皮的、上下两本《汉书》就有一种想买的冲动,但后来想即使买下来也不一定能静下心来读,几经犹豫,还是作罢。现在想来还是生性懒惰的性格占了上风。又看见周作人的《我的杂学》,在书店里将此书翻了一个大概,不知为什么,早期周氏关于外国人名字的译法令我总是有点堵,而且我似乎觉得周氏作文确实有点杂,可以说他的作品真的称得上“散文”,我经常为他的学识所折服,但是我觉得他的作品在美学上确实不及他的兄长,在学识上又难免散而不专,因此,用 “美文”二字概括周氏的文章真可谓极为妥帖。绕着书架走,诗歌读物如凤毛麟角,只有几本惠特曼的《草叶集》与几本大部头的泰戈尔全集在书架上充点诗的门面,相反在标明诗的角落却赫然摆满了浮石与另一位官场小说作家的畅销书籍。我随手翻阅,在两个人的作品背面的扉页上恰好看见这两位畅销书作家互为吹捧的点评,不觉有点为二人肉麻,但后来又想,以二人的名气,套用权威的作品应该由权威的人士来点评的规律,二人的文字就可谓相得益彰了。何况一想到如果在这个书架上即使陈列某名诗人的诗歌读物会立马让书店的员工失业——那么这样的吹捧文字又何辜之有?这样一想,对自己的诗歌作品就更加毫无信心了。幸亏自己早有明智之心,从来没有动过出诗歌集子的念头,但是如果在一个书店里,很难寻觅到现当代诗人的诗集读本,却不知道是诗人的损失还是时代的损失?所以不由期望比我更加有天才的诗人应该写出真正的杰作——足以陈列上这样的书架,即使充分考虑一个商人的利益,即使在这样偏僻的小书店里,以免诗的缺席。
又为女儿买回一册《世界童话名著》连环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