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到木朵投递过来的六册《元知》,上面刊载了我十七首诗歌。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是窝在家里、一个人写作——写诗歌,这个本身简直就是一种奇迹,而这个奇迹本身又给了我诸多刺激——我想看看一个人孤独的能力到底有多伟大。我和诗人甚少来往,尤其是本地的文学爱好者都断绝了音信,也不知道什么叫作协,那里面容纳了一些什么样的奇异人士?到了现在,我更坚决了一种看法,尤其是想对比我更年轻的本地文学爱好者一个建议,就是要坚定的反本土化,那种以本土著名诗人自称或者满足的诗人一定是自断了诗的前途。在这个愈益喧嚣的社会里,写诗的过程就是不断地向后退而不是肤浅地表达、甚至超越这个时代。作为一个诗人,要有勇气始终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再去听这个它发出的巨大的声音。但是在我的孤独写诗的旅程里还是要感激一些特殊的人:天涯的葛藤、春台的陈律、元知的木朵,他们每一个人——因为他们面对诗歌的纯粹性——都是我体内的一台发动机,让我朝各个方面、不断深入我的内心世界,从而和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有了更充分的联系。